晚上,汰小姐傳了大學時代就認識的蜜汁滷學長的結婚照來,看著曾經熟悉但卻感到陌生的臉孔,心中頓時感慨萬千。想起一些過去、一些回憶、一些人、一些事、一些好的與不好的點點滴滴。
我不是一個記憶力強的人,很多瑣碎的過去或是刻骨銘心的回憶都會慢慢淡去,雖然有時候會覺得可惜,但是比起總是沉淪於痛苦的回憶中,容易忘懷總是好些。但是那些回憶,雖說是容易忘,但倒也不是這麼的一乾二淨,總是在失眠的時候、偶遇的時候,像是聞到擦身而過的路人身上飄來那股曾經熟悉的香水味一般,淡淡的,勾出一絲絲的回憶。
無關於痛苦或快樂,我的回憶總是帶著淡淡的酸楚與美好,不是好在回憶的內容本身,而是在於回顧自己過去時的那種說不出的複雜。不知道有沒有人的過去可以清楚劃分出好與壞、痛苦與快樂?但至少我的過去就無法區分,同一個時期交錯著美好與痛苦,同一個臉孔也同時存在著讓我快樂與難過的回憶,這是好或壞,真的難以判斷;就像時空的不可分割一般,我的回憶也很難。
照片中微笑的女孩與記憶中相差甚大,不經讓人懷疑存在於自己腦海中的回憶是否真實。那些痛苦到令人無法入眠的日子,那些不斷傷害自己也傷害別人的過去,那個不成熟不懂事的自己,是這麼的遙遠卻又接近。
一直覺得自己很孩子性,即使上了大學還是很不懂事,雖說年紀也不是懂不懂事的分水嶺就是了。認識了大學時代的前男友、交往、發現他的前女友、受傷、傷人,很多事情現在想起來都覺得何苦,但是身處其中時卻總是會做出不理智的行為。雖說可以用人之常情去安慰自己,但總是在事過境遷之後才會去想,如果當初怎樣怎樣就好了...。
大一的時候認識了社團的學長,半年之後開始正式交往,在那個當下發現與他有曖昧關係的女孩竟是我很欣賞的學姐;一夕之間原本和善的學姐不見了,咆哮和冷漠取代了溫柔的笑臉,徘徊在愛情與友情之間的我只能壓抑內心的感覺,慢慢的越來越不像自己。隨著刻意的疏離和時間的過去,學姐漸漸消失在我們的生活中,但是卻隱藏在我前男友的心裡,加上現在老公再我心裡的份量,成為日後分手的關鍵。但說痛苦也不竟然,同樣的時間裡,我也同樣認識了一輩子的好朋友、認識了現在的老公,認識了真正的自己;雖然壓抑了很久,但總是在一步一步中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個性與感情。
現在回想起來,或許還真的只能說自己運氣不錯,雖然苦了自己近三年,最終卻還是做出了對的決定。花了一些時間繞了一些路,轉來轉去最後還是在小豬公的身邊安定了下來,即使明知想了沒有意義,有時卻還是會忍不住去想像如果選擇了不同路走的自己,會是怎麼樣?如果沒有離開前男友會是怎樣的生活?如果曾經發瘨離開小豬公又會是怎樣的生活?如果...如果...。
雖然我很討厭人家說我"運氣好",畢竟我比較喜歡聽到人家說我"眼光好"而不是運氣好(笑),但是想到這裡,我還真不得不說自己運氣不差。不是用物質生活來判斷幸福與否,而是用內心的滿足度與自己能夠飛翔的天空寬廣度而言,我相信自己的選擇是百分之百正確無誤。我相信在對的時間地點遇到對的人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,因為自己也曾經和很棒的人在錯的時間相遇而感嘆,所以也才因此更加慶幸自己除了眼光好之外,運氣真的也很好。而更好的,是因為過去的善緣孽緣而牽在一起的夥伴們,始終在身旁,不離不棄,也增加了回憶的價值。
再回頭看看照片,參加學長婚禮的合照、雖然改變甚多但還是滿臉笑容的學姐,和記憶中的臉孔似乎又重疊在一起了。或許是因為我現在很幸福,所以才能寬容,但至少我能相信現在這種感覺的誠摯;雖然難免還是會有疙瘩,但已經不礙事了、不痛了,找得到出口的感情也溫和的多。
不知道如果自己不幸福是否也能如此坦然,但那都是無法預測的另一種未來性,再討論下去也沒什麼意義,還是希望學姐也能得到自己的幸福,無論是用什麼方式去呈現的,都希望學姐能感到快樂安然,也希望我的朋友,我最最最喜歡的朋友們都能得到屬於自己的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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